第117章旗袍位面四虛假營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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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旗袍位面四 虛假營銷
“向警長呀, 這銀鴿呀，她是不小心掉進井裏的，府裏平時給她吃好的穿好的喝好的, 對她好著呢。”
周老爺看見向琛一直在井邊轉悠, 不時在草叢裏摸索著什麽，總覺得心裏不安, 至於為什麽不安他也說不清。
向琛今年二十八歲，是正經的軍校畢業，被宿敵排擠才安排到這個小鎮子上來，實際上他非常擅長破案偵查。這些年在浣衣鎮也是破了不少的案子, 抓賊從不手軟，這才使得浣衣鎮的霄小們不敢放肆，老老實實窩在這裏。
這次也是一樣，雖然那銀鴿是周老爺的小妾, 照理說沒什麽人權, 按照從前的法律甚至可以讓主家隨意打殺。但那畢竟是舊社會了，現今已經有了新政府, 人死了，他自然要來查看一下現場, 如果真的是自殺或是失足掉落，那他也不會將這周老爺怎麽樣。
但經過他一番查看，卻發現了離奇的地方。這銀鴿或許不是失足掉落, 也不是自殺, 而是他殺。
草叢裏雖然被掩蓋，但還是有一些拖拽痕跡和掙紮的痕跡，然而這些不足以作為證據，那銀鴿的屍體已經變形, 看來還是要找一個專業的法醫來仔細的檢查一下屍體。
向琛摸了摸下巴，沒有打草驚蛇，他拿起照相機在草叢裏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在周老爺的恭送下離開了地主府。
……
第二天桑楚過來的時候，發現小東子正在門口等著她，那孩子應該是一夜都在為他娘守靈，整個人沒什麽精神，小臉上滿是憔悴。
“小東子是有什麽事嗎？來姨姨家裏坐一會兒吧。”桑楚沒想到小東子連忙搖頭。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用有些不標準的官話對桑楚說：“姨姨，曹婆婆想要把我賣給你，你能不要買我嗎？”
桑楚楞了楞，然後問道：“是曹婆婆跟你說的，想要將你賣給我嗎？”
小東子點頭又搖頭，“她沒有說要將我賣給你，但她讓我討好你，讓你喜歡我，這樣我就能跟著你吃香喝辣的了，可是她一定會問姨姨要錢的。……她不是好人。”
桑楚看了一下隔壁的院子，應該是因為太早，曹婆子還沒有起床，院子裏空空蕩蕩的，小東子這才敢到這裏來。
這孩子還是心眼兒好，有句話曹婆子說的還是對的，只要他能讓桑楚收養他，自然能過上好日子，可是他為了不讓桑楚被曹婆子訛錢寧願來告訴桑楚，讓她不要收養他。
“小東子，你告訴姨姨，你不想被姨姨收養嗎？”桑楚原本只是覺得這孩子可憐想救助他一下，他現在這個舉動倒是讓桑楚產生了幾分好感。
“姨姨，我不要做別人的兒子，我想要去找我爹。”小東子思考了一會兒，堅定道。
去找爹？這麽小的孩子怎麽能去找他爹呢？半路上很容易出事的，桑楚趕緊勸他。
“小東子，你知道你爹在哪裏嗎？怎麽能去找他呢？而且你還這麽小，你想要找你爹還是要長大了再說。”
小東子臉色蠟黃，他抿了抿嘴唇，並沒有回答什麽，反而是回頭看了看院子。
“姨姨，她現在快要起床了，我先回去了。你千萬不要理曹婆婆，她只是想貪你的錢。”
小東子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回了靈堂，他那麻桿兒似的小腿就像一根高粱一樣，又直又細。
“是個小男子漢。”溫之曜從屋裏出來，淡淡讚道。
桑楚看著隔壁院子的主房門開了，移回了視線。
“他有個好母親。”
……
今天桑楚和溫之曜與蘇老師是分頭行動的，兩人今天要去見黃韻怡，而蘇老師則是和莊寧去靈異位面準備一些事情。——銷售經理就是這一點很不方便，不能獨自穿越。
約會自然是要早到一些的，桑楚和溫之曜，提前了20分鐘到達茶館。沒想到黃韻怡到的更早，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新式改良旗袍，頭發利落的用格子發箍卡在耳後，看起來溫婉了許多。
“桑小姐、溫先生，你們這麽早就來了？早上好！”黃韻怡活力滿滿的和他們打招呼。
“黃小姐早啊。”
問候過後三人還是去了昨天去過的包廂，黃韻怡今天拿了一個漆皮的書包，從裏面拿出了一沓寫滿了字的紙。
“桑小姐、溫先生，這是我做的在浣衣鎮開辦工廠的計劃書，這是火柴廠的，這是紡紗廠的。”黃韻怡將兩份文件分別交給了桑楚和溫之曜。
桑楚翻了一下手裏的火柴廠的計劃，從原材料購買，選址開廠再到員工培訓，員工上崗，都有比較詳細的規劃。比較出彩的地方就是她全面統計分析了浣衣鎮男性勞動力年齡的分布，從而得出結論，做火柴廠是比較合適的選擇。
溫之曜手裏的那份也是差不多的流程，紡紗廠則是因為浣紗鎮的女性比較多，可以在紡紗廠招聘許多女性員工，同樣也是全面的統計分析了浣紗鎮女性勞動力的分布情況。
黃韻怡雖然簡單粗暴的以性別分類，但她基於勞動力不同的特點，全方面的考量是很值得稱讚的。
“黃小姐，請問你對於火柴廠和紡紗廠的規劃是多久的，五年？十年？”過了好一會兒，桑楚和溫之曜才把黃韻怡親手用鋼筆謄寫的計劃書全部看完，然後溫之曜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黃韻怡沈吟道：“自然是五年起步的，這兩個生產業操作簡單，非常適合浣紗鎮，只要能上手，他們能夠做很久。”
桑楚和溫之要對視一眼，這就是黃韻怡最大的問題，只考慮操作的問題卻不考慮行業前景。
“黃小姐，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個問題，規劃做多久是在於能夠在市面上銷售多久，而不是在於工人能夠做多久。”溫之曜禮貌又直白的戳破了黃韻怡的缺點。
桑楚接著溫和道：“黃小姐其實你這個用開工廠來解決浣衣鎮的勞動力過剩是個很好的主意，但是廠子不是建起來就好了，後續的銷售問題和這兩個行業的未來前景才是你著重應該考慮的。”
桑楚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很普通的打火機，黃韻怡自然是認識打火機的。
“黃小姐應該明白，這個世界幾乎每一刻每一秒都在進行技術的革新。就比如說火柴，火柴在三年前對於陶國人來說還是個罕見的外來物，但到了現在，幾乎每家每戶都會用到火柴了。現在打火機對於陶國人來說的確也是用不起的罕見物，可是打火機這樣方便的引火物，難道不會在未來成為大家都用得起的東西嗎？”
黃韻怡大受震撼，她明白了桑楚的意思，是她的眼光不夠長遠。
“還有紡紗廠，實際上黃小姐紡紗廠的這個主意是可行的。但我們可以更精進，更細化一些。”桑楚說到這裏喝了一口茶水。
“黃小姐的紗預備售往何方？”
黃韻怡剛才受到了震撼，現在還有點呆呆的，她下意識回答:“很多成衣廠都需要用紗。我有幾個同學家裏就開了很多成衣廠。”
溫之曜在旁邊說道：“那為什麽你不開一個自供紗的成衣廠呢？”
黃韻怡喃喃道：“成衣廠是需要技術的，我並沒有這樣的能力來做一個成衣廠。”
桑楚拿起茶壺給黃韻怡滿上了一杯茶，她發現這姑娘是很坦蕩的，雖然被她和溫之曜點出了自己思想上和計劃上的不足，但她絲毫沒有氣餒的樣子，反而一直在思考。
這樣的創業者才是真正會成功的呀。
“黃小姐，成衣廠的技術、設備我和我先生都可以解決。另外我們還能買來香皂廠的相關設備，想要將成衣廠和香皂廠兩個廠子一起建起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呢？”桑楚微笑著拋出了橄欖枝。
坐在他旁邊的溫之曜也微微點頭，在本地建廠的確需要一個了解本地情況的人，兩人一起等著驚訝的黃韻怡作出回答。
……
“真的可以嗎？可是我對於你們建廠沒有任何幫助呀！我的兩本計劃都不夠完善，真的很慚愧……”黃韻怡有些不敢置信的說。
桑楚笑著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黃小姐做的計劃雖然在項目上有一些不足，但你所做的其他規劃是很詳盡和實用的。”
黃韻怡被桑楚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今天就像做夢一樣，自己滿懷憧憬的來到這裏，卻發現自己的計劃書完全失敗了。
原本以為這事兒沒希望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原來他們真的要在這裏辦廠。只要辦廠就是幹實業，自己就願意跟著幹。
“我願意！”
……
達成初步合作意願的三人回到了小桑的店，蘇老師和莊寧已經在店裏了。
給黃韻怡介紹了蘇老師，莊寧後，張楚和黃韻儀簡單地簽了份雇傭合同，黃韻怡在接下來的一年內都將是桑楚的員工，桑楚需要每個月至少支付給黃韻怡10塊錢的基礎工資。之後幾人就坐在一起開始商議建廠的詳細事宜了。
說是商議建廠事宜，實際上設備是不用操心的，銷路也不是現在能操心的，最重要的還是回到了土地的問題上。但這件事神機妙算的蘇老師已經想到了辦法，並且準備開始實施了。
“黃小姐，此事還需要你來幫忙。我們必須演一場大戲，讓海外歸來的溫先生和溫太太在浣衣鎮徹底出名。”蘇老師扶了扶眼鏡，微笑道。
黃韻怡有些迷茫的看著蘇老師，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說：“可以，您就說讓我做什麽吧！”
蘇老師從包裏掏出來一厚沓的報紙，遞給黃韻怡。
“麻煩你在三天之內讓浣衣鎮每一個稍微有頭有臉的人都看到這份報紙。”
黃韻怡接過報紙，發現報刊竟是海對岸的港口城市香城日報，那裏目前屬於乙國，是有名的商業之都。
這份報紙的新聞頭條是：慈善大亨溫公子夫婦今日啟程回陶。
下面有一張特別大的照片，照片上照的赫然是溫之曜和桑楚登船的場面。
黃韻怡大驚，原來桑小姐和溫先生竟是慈善大亨，那他們來到這裏，難道就是為了要扶持浣衣鎮嗎？
“蘇老師請放心，我一定很快做到的，大家都會知道溫先生和桑小姐是怎樣的大好人。”黃韻怡躊躇滿志。
一旁的桑楚無奈地扶額，這圖P的未免有些過分了吧？怪不得昨晚蘇老師叫他們兩個人穿上華麗的衣服在房間拍了張背影，感情是拿來忽悠人的。——問題是誰坐船出門還要穿這麽不方便活動的衣服啊……
蘇老師看出了桑楚的疑惑，他笑著表示：“小桑，你還是沒有習慣當有錢人，有錢人會管方不方便嗎？”
桑楚：“……”
不管怎麽說吧，黃韻怡非常盡心盡力地將一沓報紙幾乎都發了出去，不管是巡捕房各路商鋪洋行的老板，甚至是地主老財，幾乎都看到了這張報紙。
當然黃韻怡也沒有傻傻的一份一份的去發，而是叫從城外回來的售貨郎們一點點地散播出去，花了三天的時間叫桑楚和溫之曜在浣衣鎮出名了。現在人人都知道前街巷子裏新開的洋行的老板，那是從海外回來的大富翁。就連鎮子裏的各位老板們都陸陸續續的去拜訪了他們，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而在這三天桑楚溫之曜和蘇老師三個人也完成了一件‘大事’。
這件大事要從周老爺那死掉的第十三房小妾銀鴿說起，她竟不是自殺的！
向警長查出來，她是被周老爺的夫人，也就是地主婆叫人扔進井裏的。目擊證人不是別人，正是二人五歲的兒子周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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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警長呀, 這銀鴿呀，她是不小心掉進井裏的，府裏平時給她吃好的穿好的喝好的, 對她好著呢。”
周老爺看見向琛一直在井邊轉悠, 不時在草叢裏摸索著什麽，總覺得心裏不安, 至於為什麽不安他也說不清。
向琛今年二十八歲，是正經的軍校畢業，被宿敵排擠才安排到這個小鎮子上來，實際上他非常擅長破案偵查。這些年在浣衣鎮也是破了不少的案子, 抓賊從不手軟，這才使得浣衣鎮的霄小們不敢放肆，老老實實窩在這裏。
這次也是一樣，雖然那銀鴿是周老爺的小妾, 照理說沒什麽人權, 按照從前的法律甚至可以讓主家隨意打殺。但那畢竟是舊社會了，現今已經有了新政府, 人死了，他自然要來查看一下現場, 如果真的是自殺或是失足掉落，那他也不會將這周老爺怎麽樣。
但經過他一番查看，卻發現了離奇的地方。這銀鴿或許不是失足掉落, 也不是自殺, 而是他殺。
草叢裏雖然被掩蓋，但還是有一些拖拽痕跡和掙紮的痕跡，然而這些不足以作為證據，那銀鴿的屍體已經變形, 看來還是要找一個專業的法醫來仔細的檢查一下屍體。
向琛摸了摸下巴，沒有打草驚蛇，他拿起照相機在草叢裏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在周老爺的恭送下離開了地主府。
……
第二天桑楚過來的時候，發現小東子正在門口等著她，那孩子應該是一夜都在為他娘守靈，整個人沒什麽精神，小臉上滿是憔悴。
“小東子是有什麽事嗎？來姨姨家裏坐一會兒吧。”桑楚沒想到小東子連忙搖頭。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用有些不標準的官話對桑楚說：“姨姨，曹婆婆想要把我賣給你，你能不要買我嗎？”
桑楚楞了楞，然後問道：“是曹婆婆跟你說的，想要將你賣給我嗎？”
小東子點頭又搖頭，“她沒有說要將我賣給你，但她讓我討好你，讓你喜歡我，這樣我就能跟著你吃香喝辣的了，可是她一定會問姨姨要錢的。……她不是好人。”
桑楚看了一下隔壁的院子，應該是因為太早，曹婆子還沒有起床，院子裏空空蕩蕩的，小東子這才敢到這裏來。
這孩子還是心眼兒好，有句話曹婆子說的還是對的，只要他能讓桑楚收養他，自然能過上好日子，可是他為了不讓桑楚被曹婆子訛錢寧願來告訴桑楚，讓她不要收養他。
“小東子，你告訴姨姨，你不想被姨姨收養嗎？”桑楚原本只是覺得這孩子可憐想救助他一下，他現在這個舉動倒是讓桑楚產生了幾分好感。
“姨姨，我不要做別人的兒子，我想要去找我爹。”小東子思考了一會兒，堅定道。
去找爹？這麽小的孩子怎麽能去找他爹呢？半路上很容易出事的，桑楚趕緊勸他。
“小東子，你知道你爹在哪裏嗎？怎麽能去找他呢？而且你還這麽小，你想要找你爹還是要長大了再說。”
小東子臉色蠟黃，他抿了抿嘴唇，並沒有回答什麽，反而是回頭看了看院子。
“姨姨，她現在快要起床了，我先回去了。你千萬不要理曹婆婆，她只是想貪你的錢。”
小東子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回了靈堂，他那麻桿兒似的小腿就像一根高粱一樣，又直又細。
“是個小男子漢。”溫之曜從屋裏出來，淡淡讚道。
桑楚看著隔壁院子的主房門開了，移回了視線。
“他有個好母親。”
……
今天桑楚和溫之曜與蘇老師是分頭行動的，兩人今天要去見黃韻怡，而蘇老師則是和莊寧去靈異位面準備一些事情。——銷售經理就是這一點很不方便，不能獨自穿越。
約會自然是要早到一些的，桑楚和溫之曜，提前了20分鐘到達茶館。沒想到黃韻怡到的更早，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新式改良旗袍，頭發利落的用格子發箍卡在耳後，看起來溫婉了許多。
“桑小姐、溫先生，你們這麽早就來了？早上好！”黃韻怡活力滿滿的和他們打招呼。
“黃小姐早啊。”
問候過後三人還是去了昨天去過的包廂，黃韻怡今天拿了一個漆皮的書包，從裏面拿出了一沓寫滿了字的紙。
“桑小姐、溫先生，這是我做的在浣衣鎮開辦工廠的計劃書，這是火柴廠的，這是紡紗廠的。”黃韻怡將兩份文件分別交給了桑楚和溫之曜。
桑楚翻了一下手裏的火柴廠的計劃，從原材料購買，選址開廠再到員工培訓，員工上崗，都有比較詳細的規劃。比較出彩的地方就是她全面統計分析了浣衣鎮男性勞動力年齡的分布，從而得出結論，做火柴廠是比較合適的選擇。
溫之曜手裏的那份也是差不多的流程，紡紗廠則是因為浣紗鎮的女性比較多，可以在紡紗廠招聘許多女性員工，同樣也是全面的統計分析了浣紗鎮女性勞動力的分布情況。
黃韻怡雖然簡單粗暴的以性別分類，但她基於勞動力不同的特點，全方面的考量是很值得稱讚的。
“黃小姐，請問你對於火柴廠和紡紗廠的規劃是多久的，五年？十年？”過了好一會兒，桑楚和溫之曜才把黃韻怡親手用鋼筆謄寫的計劃書全部看完，然後溫之曜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黃韻怡沈吟道：“自然是五年起步的，這兩個生產業操作簡單，非常適合浣紗鎮，只要能上手，他們能夠做很久。”
桑楚和溫之要對視一眼，這就是黃韻怡最大的問題，只考慮操作的問題卻不考慮行業前景。
“黃小姐，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個問題，規劃做多久是在於能夠在市面上銷售多久，而不是在於工人能夠做多久。”溫之曜禮貌又直白的戳破了黃韻怡的缺點。
桑楚接著溫和道：“黃小姐其實你這個用開工廠來解決浣衣鎮的勞動力過剩是個很好的主意，但是廠子不是建起來就好了，後續的銷售問題和這兩個行業的未來前景才是你著重應該考慮的。”
桑楚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很普通的打火機，黃韻怡自然是認識打火機的。
“黃小姐應該明白，這個世界幾乎每一刻每一秒都在進行技術的革新。就比如說火柴，火柴在三年前對於陶國人來說還是個罕見的外來物，但到了現在，幾乎每家每戶都會用到火柴了。現在打火機對於陶國人來說的確也是用不起的罕見物，可是打火機這樣方便的引火物，難道不會在未來成為大家都用得起的東西嗎？”
黃韻怡大受震撼，她明白了桑楚的意思，是她的眼光不夠長遠。
“還有紡紗廠，實際上黃小姐紡紗廠的這個主意是可行的。但我們可以更精進，更細化一些。”桑楚說到這裏喝了一口茶水。
“黃小姐的紗預備售往何方？”
黃韻怡剛才受到了震撼，現在還有點呆呆的，她下意識回答:“很多成衣廠都需要用紗。我有幾個同學家裏就開了很多成衣廠。”
溫之曜在旁邊說道：“那為什麽你不開一個自供紗的成衣廠呢？”
黃韻怡喃喃道：“成衣廠是需要技術的，我並沒有這樣的能力來做一個成衣廠。”
桑楚拿起茶壺給黃韻怡滿上了一杯茶，她發現這姑娘是很坦蕩的，雖然被她和溫之曜點出了自己思想上和計劃上的不足，但她絲毫沒有氣餒的樣子，反而一直在思考。
這樣的創業者才是真正會成功的呀。
“黃小姐，成衣廠的技術、設備我和我先生都可以解決。另外我們還能買來香皂廠的相關設備，想要將成衣廠和香皂廠兩個廠子一起建起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呢？”桑楚微笑著拋出了橄欖枝。
坐在他旁邊的溫之曜也微微點頭，在本地建廠的確需要一個了解本地情況的人，兩人一起等著驚訝的黃韻怡作出回答。
……
“真的可以嗎？可是我對於你們建廠沒有任何幫助呀！我的兩本計劃都不夠完善，真的很慚愧……”黃韻怡有些不敢置信的說。
桑楚笑著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黃小姐做的計劃雖然在項目上有一些不足，但你所做的其他規劃是很詳盡和實用的。”
黃韻怡被桑楚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今天就像做夢一樣，自己滿懷憧憬的來到這裏，卻發現自己的計劃書完全失敗了。
原本以為這事兒沒希望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原來他們真的要在這裏辦廠。只要辦廠就是幹實業，自己就願意跟著幹。
“我願意！”
……
達成初步合作意願的三人回到了小桑的店，蘇老師和莊寧已經在店裏了。
給黃韻怡介紹了蘇老師，莊寧後，張楚和黃韻儀簡單地簽了份雇傭合同，黃韻怡在接下來的一年內都將是桑楚的員工，桑楚需要每個月至少支付給黃韻怡10塊錢的基礎工資。之後幾人就坐在一起開始商議建廠的詳細事宜了。
說是商議建廠事宜，實際上設備是不用操心的，銷路也不是現在能操心的，最重要的還是回到了土地的問題上。但這件事神機妙算的蘇老師已經想到了辦法，並且準備開始實施了。
“黃小姐，此事還需要你來幫忙。我們必須演一場大戲，讓海外歸來的溫先生和溫太太在浣衣鎮徹底出名。”蘇老師扶了扶眼鏡，微笑道。
黃韻怡有些迷茫的看著蘇老師，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說：“可以，您就說讓我做什麽吧！”
蘇老師從包裏掏出來一厚沓的報紙，遞給黃韻怡。
“麻煩你在三天之內讓浣衣鎮每一個稍微有頭有臉的人都看到這份報紙。”
黃韻怡接過報紙，發現報刊竟是海對岸的港口城市香城日報，那裏目前屬於乙國，是有名的商業之都。
這份報紙的新聞頭條是：慈善大亨溫公子夫婦今日啟程回陶。
下面有一張特別大的照片，照片上照的赫然是溫之曜和桑楚登船的場面。
黃韻怡大驚，原來桑小姐和溫先生竟是慈善大亨，那他們來到這裏，難道就是為了要扶持浣衣鎮嗎？
“蘇老師請放心，我一定很快做到的，大家都會知道溫先生和桑小姐是怎樣的大好人。”黃韻怡躊躇滿志。
一旁的桑楚無奈地扶額，這圖P的未免有些過分了吧？怪不得昨晚蘇老師叫他們兩個人穿上華麗的衣服在房間拍了張背影，感情是拿來忽悠人的。——問題是誰坐船出門還要穿這麽不方便活動的衣服啊……
蘇老師看出了桑楚的疑惑，他笑著表示：“小桑，你還是沒有習慣當有錢人，有錢人會管方不方便嗎？”
桑楚：“……”
不管怎麽說吧，黃韻怡非常盡心盡力地將一沓報紙幾乎都發了出去，不管是巡捕房各路商鋪洋行的老板，甚至是地主老財，幾乎都看到了這張報紙。
當然黃韻怡也沒有傻傻的一份一份的去發，而是叫從城外回來的售貨郎們一點點地散播出去，花了三天的時間叫桑楚和溫之曜在浣衣鎮出名了。現在人人都知道前街巷子裏新開的洋行的老板，那是從海外回來的大富翁。就連鎮子裏的各位老板們都陸陸續續的去拜訪了他們，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而在這三天桑楚溫之曜和蘇老師三個人也完成了一件‘大事’。
這件大事要從周老爺那死掉的第十三房小妾銀鴿說起，她竟不是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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